脆脆饼干碎u

恋爱脑社恐今天也在乌托邦做着美梦

【姐弟组】非典型童话


⚠人类贵族幼崽吉斯X魔女卡塔丽娜


⚠年操有,巨OOC,辞藻堆积有,有一丢丢时之歌的梗xx相关知识缺乏+BUG有(问就是童话世界一切皆有可能x


⚠想写出轮回的感觉可惜笔力有限T T



那是在五岁的某一天,他踮着脚尖趴在对他而言有些过高的窗台边沿望着外面的世界时,突然出现在窗户前的少女。


像所有童话故事里描写的那样,她横坐在一杆长长的扫把上,停留在窗边,似乎在等着什么人。月辉在她棕色的发丝上轻轻落下一吻,月光下她的眼睛宛如蓝宝石般闪闪发亮——在他看来,或许以宝石形容一个人的眼眸有些怪异,但她的眼睛是他见过的宝石中最美的那一颗。


她是笑着的,眼中的光芒就像被正午的阳光直射的海面一样,泛着宛若人鱼鳞片一般炫目,有些刺眼,却又让人想要接近;又像那刚拿出冰箱的碳酸饮品中缓缓升起的点点气泡,将其送入口中,冰凉的液体与气泡在舌尖四散开来,带给人以清爽感的同时又让人心生喜爱之情。


她裙边的飘带随着风上下浮动着,隐隐有金色在其间闪着,是飘带边沿垂着的流苏。帽子歪歪斜斜的挂在她的头上,或许是因为经过了长时间的极速飞行,使得她不得不过一段时间就伸手探上去扶一扶,以确定自己那又长又旧的帽子是否还乖乖的呆在自己的头上。


——这画面,比他至今看过的任何名人画作、去过的地方都要令人心动。让他一瞬间怀疑自己是否见到了传说中阿瓦隆湖畔的仙子,亦或是在海上以声音与样貌蛊惑水手致使其翻船的塞壬。


美丽是当时的他心中最贴切的形容词。


他伸出自己的小短手,穿过窗户,努力去够那名少女,但五岁小孩的手终究是太短了,只能勉强够住她的衣带,不过这已经足够引起少女的注意。


她先是一惊,随后在看清拉扯自己的人后又扬起了笑容,伸出右手揉了揉他的头,又在空中虚握了几下,好像在回味刚才掌下柔软的触感。


“……仙女。”他张开口,用糯糯的声音说道。


“?”


“不是哦……其实我是魔女来着…!就是那种童话中的反派担当,最后一定会竖起破灭flag的角色。”


她随意的交替晃着自己的双腿,向他摆摆手说道。


“不……”他摇了摇头,紧紧握住了她的衣带,一松手她就会消失在他的世界的恐慌感使得少女的衣带甚至被他揉皱了许多“不会……破灭。”


“好啦好啦,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啦~…。啊已经这个时间了!我还要去参加一场集会,那可是四年才举办一次的集会!而且还有超——美味的点心……!先不能陪你啦…!等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土特产……北森林的炭烤蛆蚓可香了!”说着她露出了笑容,看表情似乎是在回味着过去享用美食时的感受。


他轻轻放开了手中的衣带。


头上仿佛还残留着对方留下的温度。


“……我叫吉斯·克拉斯……我们之后还能再见面吗?”他捏了捏自己睡衣的衣角,低下头看着地面,用着微弱到只有二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说道。


“当然!”她笑着,飞的又离他近了些,几乎要到达与他平视的高度,“我是卡塔丽娜,是住在远处东面森林的魔女,以后请多多关照啊。”


这是故事的开端。


——


“飒”的一阵风声响起,然后是“当当当”两短一长的敲窗户的声音,这正是二人之间的暗号。


吉斯打开了窗户,现在的他已经高到可以一伸手便触碰到窗框了,打开窗户也不再像幼时那样的费力。


蝉声响起,有些聒噪却并不令人讨厌,与其一起打破室内宁静的还有卡塔丽娜的声音。


“晚上好,吉斯。”她说。


这次她并没有穿着上次见到她时的那套巫女风满满的紫色长袍,反倒身着天蓝色与湖蓝搭配制成的小洋服,手中还撑着一把伞边缀有蕾丝的蓝伞,被各种蕾丝装饰包围的她看上去像一个将要去他人家里开茶会、在夏日午后令人微醺的阳光中轻抿一口品味茶叶芳香的大小姐——而非在童话中作为反派角色经常出现的巫女。


吉斯在之后了解到她确实在与他见面后去和别的魔女小姐开了次茶会,当然这是题外话了。


卡塔丽娜来的时候一般会带上几本童话书——吉斯的家中童话书很少,较多的是一些礼仪方面又或是文学方面造诣颇高的名著。前者过于庄重枯燥,就像中世纪时盛行许久的束身衣一样,令人喘不过气来;而后者对他而言又像那加了冰的苦咖啡,尽管有冰块冲淡却仍泛着苦味,他还没有到达能够正确理解它的年纪,对于年岁尚浅的少年而言,还是散发着香甜气息的糕点更为美味些。

  

如果说家族的教育是为吉斯成长塑形的模具,那么卡塔丽娜为他带来的则是奶油霜与巧克力。甜软又不腻的淡奶油将他填满,巧克力酱将他包裹,过近的接触会让他融化,露出软白的内里,但这点却是只有卡塔丽娜才能办到的。


明明已经长大成人了,但吉斯还是会向卡塔丽娜请求讲讲童话故事,似乎这已经成了二人之间的习惯。吉斯享受着每日的童话故事环节,这时是他一天里最放松的时刻。


今日是爱丽丝专场。

  

「……」


卡塔丽娜的声音似乎有什么魔力似的,总是能令他迅速地沉入梦境。


“晚安,吉斯。”


模糊间他这样听道。


——


卡塔丽娜这次带来的是一瓶酒,度数看标识还不低,却也不算太烈。她不知从哪变出来了一个开瓶器,说是要庆祝吉斯的十八岁生日,庆祝他们这么多年的相识,一副酒量很好不容易喝醉的样子,却在几杯下肚之后便醉倒当场,揉揉眼睛,揉出了几滴生理性眼泪却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功效,迷迷糊糊趴在桌上睡着了。

  

吉斯虽然清醒着,但意识确实有些混沌了,他晃了晃有些沉重的脑袋,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但这样的操作反而使晕眩感更加强烈。于是他不再挣扎,将灯光调暗后,也趴在桌上,开始盯着卡塔丽娜的睡脸发呆。

  

巧克力色的发在灯光下泛着些许的金,平时充满活力的蓝色眸子此时紧闭着,细长浓密的睫毛向上弯着,像两把小刷子一样,嘴唇是樱桃色的,皮肤也白嫩的像是童话中的白雪公主——说实话,这是吉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卡塔丽娜,虽然之前就知道她的貌美,但今天的她似乎格外的可爱,也许是酒精刺激的缘故,他现在非常想亲吻她的脸颊亦或者是别的地方。


而他也确实这么干了。


他站起身,走到卡塔丽娜旁边。在安静的室内鞋子与地面接触发出的声音显得有些响,但却是没有影响到已经进入浅眠的醉酒少女。他弯了弯腰,凑到卡塔丽娜脸颊旁边,轻轻落下一吻。


虽然这一吻是他的独角戏,另一个主角还在沉睡,但他的心中还是不由得窃喜,甜丝丝的感觉填满了他的心底,让他感觉世间的一切都软软的。


他的心脏已经不属于他了,它属于卡塔丽娜。


可能是这轻微的碰触让卡塔丽娜察觉到了痒意,身体略微动了一下,口中也嘟囔了些什么,吉斯一惊,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像被放手的弹簧一样一下子直起身来。他安静的等待了几分钟,却没有等待到后续,思绪在他脑中乱窜着,她是发现了吗,但好像又不像,现在的他颇有几分做贼心虚的感受。


于是他就那么逃走了,落荒而逃。


……


“……吉斯?”


有谁轻轻摇了摇他。


“……?”


吉斯回过神来,面前卡塔丽娜正盯着他看,似乎是见他出神的时间太久了,略带关切地摇了摇他的手臂将他拉回。


“是身体不太舒服吗,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


卡塔丽娜凑近了些,近的吉斯可以看见她脸上的绒毛,于是他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经过,脑内仿佛有烟火迸溅,开出一朵朵彩花,许多感情交杂混合涌上,他不适的向后挪了一下。


“……没事,只是昨晚没有睡好。啊,刚才说到哪里了?”他如此转移话题道。


“嗯,要注意身体啊。”卡塔丽娜没有多问,相信了他的说辞,这让他有些莫名的失落,“十几年的时间真长啊,你最开始只是个到我小腿肚的小豆丁,现在都已经比我高了。”她努力伸手比划着吉斯的高度,再把手下降到自己头顶,试图比划出二人的高差。


“确实。”吉斯撇开眼,看向一旁放着的相片,那是二人在他们刚认识不久时的合照,那时的他矮矮的,穿着个小背带裤,抱着卡塔丽娜的小腿冲镜头微笑。


“啊!是这个,你还留着啊。”卡塔丽娜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相片,她显得有些高兴,走上前去将相框翻过来看照片背面的日期,用怀念的神情回忆着过去,“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啊……”


一股怒意突然涌上吉斯的心头,最终化为无奈与别的什么,他转过头去,“请不要再把我当小孩子了。”也不顾卡塔丽娜作何反应,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


卡塔丽娜抓紧胸前的怀表,将其打开,内里是青年吉斯的相片,她无措地低声说了些什么,随即也离开了房间。


室内归于平静。


——


忽然有一天,卡塔丽娜从吉斯的生命中消失了。


是无由来的消失,没有留下任何的信件一类的东西,之前生活过的痕迹也一并消失。吉斯尝试过去寻找她,但在五年的寻找无果后,他也只能将这一切都归咎于一个梦,一个美梦。


他甚至开始怀疑卡塔丽娜最初是否是真实存在的,也许一切都只是他的一个幻想,是他压力过大产生的幻觉。


吉斯最终遵从了家族的安排,与年纪相仿,样貌品行极佳的女性结了婚,婚后二人生活算不上如胶似漆,倒也算是相敬如宾。在之后的几年里,他们也相继生下了一男一女,也算幸福地过上了自己的生活。


现在的他已经步入老年,气息奄奄,蓝色的眼珠子就像不透光的毛玻璃一样暗淡,他努力睁大他的双眼,他的儿孙齐齐整整围在他身边,低泣着问他有什么最后的遗愿,他的小孙女趴跪在他的病床边,哭着让他不要离开。他的妻子已早一步离他而去,而他也快跟着走了。


他一生中最大的遗憾大概就是未向那名少女表达自己的心意,除此之外似乎再没有别的什么。


儿女们接连退了出去,不再打扰他,小孙女还想说些什么,也被大人拽着走了出去,三步一回头,最终门碰的一关,室内安静了下来。


恍惚间他似乎听见了蝉鸣,但这是不可能的,现在已经步入了冬季,窗外白茫茫的一片,树上也缀了厚厚的一层雪,这个季节蝉不可能还生存着,他大概是进入了梦境罢。


他又看见了卡塔丽娜,他张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少女阻止。她穿着他们初见时的那套衣服,容貌也没有丝毫的变化,她伸出手细抚他的皱纹,抚过他脸上深深浅浅的老年斑,最后在他的脸颊上落下祝福的一吻。


“晚安,吉斯。”


他还是不肯将眼睛闭上,努力张着眼睛,尽管看不清却还是努力地睁着,试图将少女的面容留在眼中。恍惚间他听见谁叹了口气,冰凉的触感落在他手心,他动了动手指,摸着形状大约是个圆形的什么东西。


他最终还是没有抵得过,就那样沉入了永远的梦境。


第二日儿孙们再来时,他已经带着微笑离去了。在收拾遗物给老人穿戴寿衣时他们发现了他手中的怀表,没有人能解释它是怎么出现在老人手中的,谁也没有见过这个怀表,谁也无法打开这个怀表。


怀表最终与老人一同下了葬。


——


“啪嗒。”


他站在一座森林中,天空被高高的林木圈作一个小圆,洒下一地阴翳,脚旁一只小兔轻轻嗅吻他的裤脚沾染的泥土,风拂过草地发出沙沙的轻响,雨后湿润的草木与泥土的气息混杂着在鼻尖停留萦绕。


他眼前的巨树“咚咚咚”地响了三声,闷闷的,却又有些清脆,里面似乎是空的。


他走上前去,回敲了三下,树木从中间打开,形成了一个勉强能让他通过的小门。他拍了拍裤腿上的泥土,将自己的衣着收拾的相对整洁,然后颇为熟练地迈步走了进去。


这里是一座树屋。


“喝茶吗?”屋中的少女这样问到。


“嗯。”他接过少女递过来的茶水,一小口一小口地吞咽着温热的茶水,这茶约莫是刚采摘下来的,仔细品味倒还带着些露水的清香。


丝丝雾气向上升着,模糊了他的视线,他隔着雾气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棕发少女。她似乎离得很远,又确实在他身边,察觉到他在看她,少女冲他笑了笑。


他是在快要饿死的时候遇见这座树屋的。

  

他的双腿因长时间的奔跑而无力酸软,汗水将他破旧宽大的衣服紧紧与皮肤粘合,过长的裤子在地上拖着惹了不少泥土,斑驳不堪,白色的裤子此时倒像是一个灰裤子。


眼前先是慢慢变黑,就像是从小孔看着对面那样只能看清楚一部分地面,随后面前又只能呈现一片白色,头部的剧烈疼痛与晕眩感也伴随着这视觉冲击出现。那是三日没有进食却经过长途奔跑的成果,而他也因视物不清,脚一滑,被路边的尖角石头绊倒在地。


身体与土地向接,湿润的泥土糊在他身上,黏糊糊的还有些厚重感。他无从顾及这些,他似乎是快要死去了,身体内的温度随着时间不断的流逝着,身体感知也受到迷惑,热意不断上升。

  

他如此感觉到。

  

在醒过来便已经进入了这座书屋,不知是谁将他搬运至此的。他尝试下床走了走,观察了下周围的环境。书屋内陈设简单,却处处充斥着少女感,高高的书架上放满了游戏光碟,仔细看倒都是些乙女游戏,小小的单人木床上堆满了毛绒抱枕和棉布娃娃,桌上的茶还冒着热气,椅子也没有完全推在桌子下方,看样子人刚走不远。

  

奇妙的是,现在的他竟没有感到饥饿,小腹处也是暖和一片,疲劳的感觉也一扫而空,看样子在被搭救后被救命恩人喂了些食物的样子。

  

“叮——”

  

风铃发出响声,随后是吱呀一声清脆的响声,树屋的门打开,棕发的少女走入了室内,她右臂臂弯处挎着个篮子,里面盛放着新鲜的蘑菇、花朵与一块怀表。


“……!啊,你醒了啊,身体上还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吗?”少女看到他醒来先是一惊,将竹篮放在一旁的椅子上,随后走上前,关切地问道。


看样子这位少女便是他的救命恩人。


“并没有……谢谢您的帮助……”他并不怎么擅长与女性说话,于是语气略显生硬,不过棕发少女显然并不以为意,她冲他笑了笑。


“我的名字是卡塔丽娜,你呢?”


“……我叫吉斯。”


爱丽丝与兔子相遇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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